不如等这些风浪都过去后,就这么过日子罢。
“你今晚,还住这吗”江浸月小心试探。
他之前说调查完就不来了,可事实上他调查完就不走了。原先他只在新房吃饭,睡还是回石麟院。这几日他嫌来回麻烦,就干脆让云苓将西次间收拾出来给他住。
她起初不大乐意,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况且外头都认为他们已经圆过房,那岂有分居之理
陆欢以为她又要赶自己走,深吸口气当即就要发作,却听她道“最近蚊子多,我新调了些香,可以帮着驱蚊,在你屋里熏上了,你要是闻不惯这味,就告诉我。”
她还记得他患有头疾,制香时不敢用气味太浓的料,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特地嘱咐一边。
原来她是为这个,陆欢心头沸汤般的怒意瞬间了无踪影,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谢啦。”语气透着宠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用过晚饭,陆欢坐到书案前写信。他这几日调查那个巫蛊娃娃,得到了些有趣的消息。
辛夫人这局布得很严密,他无论从娃娃本身下手,还是从娃娃可能经手的人下手,都找不出有力证据证明她就是幕后黑手。
这局破起来有些难度,所以他干脆跳到局外,直接找老太太剖白,用最简洁的方法了结此事。
可辛夫人这人他是知道的,她是有贼心,有贼胆,但没有贼主意,不然怎么丢的这个掌家权
这个连他都一筹莫展的局,委实超出辛夫人的能力。于是乎,他顺藤摸瓜,就摸出了帮她的谋士江夫人徐氏。
扯对这根线头,所有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了。他虽没跟徐氏打过交道,当能从小丫头过去的遭遇中窥探出一二。叫一个外人欺负到头上,她能忍,他可忍不了。
心事反应到笔尖,写出的字都大了些。笔力浑厚,贯透纸背。
写完,陆欢揉了揉手腕,低头吹了吹。侧眸瞥见江浸月正趴在那边桌上看自己,视线接上后,她忙不迭错开眼,慌慌背过身。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一只红里透白的小耳朵。
他不由莞尔,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呗,又不是别人,怕什么。
“这几日你准备一下,我们该回去拜访岳父了。”
“啊”
她喝太急,被烫到舌头,张嘴不住吸冷气,忽记起“端庄”二字,忙忙掩住嘴小声吸气。两眼泪汪汪,煞是可怜。
云苓和豆蔻紧着跑去看情况,陆欢骤然坐直身,眉心处绷起“川”字,回身向老太太见礼,“媳妇有伤,孙儿先带她回去调养,望老祖宗莫怪。”
江浸月追悔莫及,大着舌头摇头,“不打紧不打紧,我没事。”
陆嘉音憋笑憋得两肩耸抖,气忽然就顺畅了。活该
陆老太太素日是个吃斋念佛的,见她这样,心中也是心疼,转目再看陆嘉音幸灾乐祸的德行,脸刷的拉下来,甚是后悔当初不该让老二媳妇管教这孩子,心胸品性竟还不如个商户女。
“笑什么笑,奉茶的时候都不记得提醒你三嫂一声么是不是存心的”
“我、我我没有啊。”陆嘉音哑巴吃黄连,哭都找不着调,茶又不是她倒的,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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