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木珠串褪下,一圈圈环上他细瘦的腕:“菩萨低眉是慈悲,金刚怒目亦是慈悲,惩恶本为扬善,只望你牢记此话,勿要迷失了本心。”
画面转到保定城外的小屋中,他第一次见到了病得奄奄一息,神智迷糊的她。她迷迷茫茫地看了他一眼,桃花眼中光芒黯淡,却依旧难掩惊人的美丽。
“我是谁?”她茫然问道。
他拈着佛珠,笑意清冷:“你是我的妹妹,宋姝。”
“万物之始谓之初,鲜艳明丽谓之妍,妹妹是我宋家的长女,又生得这般出色,这个小字正适合送你。”
她的小字,是他帮她取的。
清风阁中,母亲被高阁所辱,不吃不喝,没几日便去了。他要为母复仇,却被宋思礼所算,趁他功法反噬之际,污蔑他大逆不道,顶撞祖母,将他打得半死不活,连夜扔出了宋家。
暴雨倾盆,无情地打在他身上,他的心却比雨点更冷,比夜更黑。
电闪雷鸣中,他终于撑过了反噬,摇摇晃晃地站起,抬头看向宋府烫金的匾额,眼底一片血色。闪电撕破了雨天的黑暗,他若有所感,看到了角门处,撑着伞焦急向他走来的弱质少女。
“阿兄,”她将伞遮蔽在他头顶,声音柔软,眼中含泪,“你怎么样了?”
真是讽刺。他心中冷笑:他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整个宋家,居然只有这个他为了恶心宋思礼认回的假妹妹,还认他作兄长。
真是个傻姑娘。
林中草庐。
她跪坐在他对面,低垂着头,脸色苍白,手指绞在一起,许久,答道:“我愿意。”
他问:“哪怕这么做会让你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眉眼略弯,眸中却含着哀伤,一张娇憨动人的脸儿如雾遮朗月,桃花含露,美得不可思议:“我想帮你,也想还母亲一个公道。”
还是这么傻。他垂着眸想,忽略掉心中不合时宜的不忍,心重新硬了起来。他已经一无所有,活在地狱,又有什么资格怜悯别人?
顺利入宫那日,她一身红衣似火,宛若嫁衣,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小指道:“阿兄,我听说女孩儿嫁人,都要由兄长背入花轿。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坐花轿了。可你能不能,能不能背我入轿?”
他神情冷淡,没有理会她。
她失望地收了手,慢慢向小轿走去,眸中的泪欲坠未坠。
他双拳攥紧,忽然大步跃过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那一瞬间,她眸中珠泪滴下,笑颜比天边的星星更璀璨。
他不明白,只是对她一点小小的好,她竟能这般开心?可那一瞬间,他忽然就不能忍受,这样的她被别人玷辱。
他使计,利用杨妃的妒念,在卫昀临幸她那日将卫昀叫走,给卫昀下了药。他助她在宫中将所有的对手一一覆灭,而卫昀也因她的缘故,对他日益看重。
他成功地掰倒了高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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