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流一到皇宫口,就禁卫军副统领接走了。
“陛下在天牢里等您。”
卫如流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宫人,跟禁卫军副统领向天牢方向走去。这一路上,他一直在观察宫中的情况,很显然,宫中已经开始戒严,个利于伏击的死角都藏了弓.弩手。
沿蜿蜒的楼梯一路向下,行至楼梯尽头,视野开阔起来,阴暗『潮』湿的天牢彻底倒映入卫如流眼里,他和禁卫军副统领向火光最明亮的地方走去,在天牢深处见到了建元帝。
建元帝没有穿龙袍,而是穿了身浅灰『色』的常服,正坐在火炉烤火,听到身的脚步声,他缓声道:“来啦。”
卫如流没有向他行礼,只淡淡应道:“是。”
“根据江淮离提供的线索,禁卫军已经从江家搜到了死士名单和私账。”
建元帝指了指桌面,那里正放两本册子。
“现在手里人可调动,朕将禁卫军交给。在禁卫军的职权等同于禁卫军统领,需要调动人手,尽管吩咐副统领,他会配合好。”
建元帝慢吞吞站了起来,内侍要来扶他,他挥退了。
他站在卫如流面,问:“这些年,恨朕吗?”
卫如流静静凝视建元帝。
眼这位年迈的帝王,是他的皇祖父,曾经给予过他上恩宠,也曾经将他打落入尘埃。
作为一位帝王,建元帝有时昏聩,有时能,有时软弱。
作为一位父亲,建元帝坐视自己最疼爱的长子自尽,亲手算计已成祸患的三子端王,漠视五子平王。
可是,建元帝依旧给了他一个机会,允许他借刑狱司的量查找真相,且有勇气将那些烂到骨子里的过往在臣民面揭开。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我父母之死与没有直接系。”
听到卫如流的回答,建元帝轻轻笑了。
不“恨”也不“不恨”,看来这些年,一直是有埋怨的。
“也罢。朕回去休息了,自吧。”
内侍扶建元帝离开了。
副统领走到卫如流身边,卫如流转了转手中弯刀:“带我去见江淮离。”
见到在牢中的江淮离,卫如流屏退所有人,单刀直入:“现在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要不要。”
在这宫里,卫如流信得过的人也不多。
哪怕是拱卫皇城、素来由帝王心腹执掌的禁卫军,卫如流也不能完全信。
但他信江淮离的人品,也信江淮离的能。
江淮离微愣,旋即笑了笑。
他没有多余的话,直接问道:“要我做什么?”
卫如流将两本册子抛给江淮离。
江淮离下意识揽入怀中。
卫如流道:“我方才扫了眼,册子里有个正三品正四品官员,把他们统统拿下。还有江家和端王府的亲眷、死士,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掉。”
这些余孽,只要跑掉任何一个,都有可能留下祸患。
而他做事,素来喜欢不留患。
江淮离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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