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梅还要明艳,身边一切似乎都成了映衬,惹得旁人悉数看过来。
卫茯苓忍不住道:“阿婵,你身边这位女子是哪家的姑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姜婵知道卫茯苓对陆旌存有心思,看了眼顾宜宁,“这是我表嫂。”
卫茯苓脚步一顿,脸上笑意凝了一瞬,能担表嫂这个名号,且被姜婵这样的人恭敬对待的,还能是谁?
除了远在京城的摄政王妃,就没有别人。
卫茯苓面色僵硬地拱了下手,“原来是阿婵的表嫂。”
顾宜宁见她的反应,唇角一扬,微微颔首。
“表嫂该如何称呼?”
顾宜宁想了下,“陆,少夫人。”
卫茯苓心里颇不是滋味,当着她的面道,“我把这赏梅宴的请帖也往陆大人那里送了一份,不知他今日会不会来。”
一般送请帖的,都是送给关系密切的人。
卫茯苓这话,实在是挑衅满满。
她本以为顾宜宁听了后会大发醋意,质问她和陆旌的关系。
没想到那人的反应却极其淡然,对她说的话付之一笑,并不理会。
卫茯苓见对方不在意,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顾宜宁是有多笃定陆旌对她的爱,才这么有恃无恐的。
她渐渐生出一股嫉妒,却又无可奈何,只僵笑着转过身坐回自己的席位。
突然间,又是一阵喧闹,比刚才下雪的时候更甚。
顾宜宁随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漫天飞舞的风雪中,不偏不倚地对上一道漆黑深沉的目光。
陆旌着墨色长氅,轻裘缓带,肩上时不时落下星星点点的碎雪,转瞬融逝,于雪地中走来,仿若神袛。
耳边寂静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纷纷然的议论。
“快看,这便是新来的巡抚,陆大人。”
“这般俊朗,就是……太冷漠了,不敢再看第二眼。”
“你说,一个前来巡查的京官,居然有这种气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摄政王呢。”
“摄政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吗?他可是我们北部的守护神,不知这位巡抚来瑜洲所为何事,莫不是故意针对上翎军的?”
“谁有这种胆量,就算是陛下,也得顾忌着摄政王……”
听着耳侧的话,顾宜宁忽而有种,陆旌其实已经凌驾于皇权之上的错觉。
总觉得,他来瑜洲,并不只是肃清军屯,而是在查一桩陈年旧案,把风平浪静的京城撕一道开口,找个由头,或是用一种体面省力一点的方式,逼皇权换主。
他许是知道什么真相,在一步步规布着自己的势力。
从北疆到京城,笼统了大半江山。
没准之前陛下立他为摄政王,退居碧霄宫养病,也是……被逼迫的。
顾宜宁视线由上至下,隐约瞥到男人手中那本熟悉的小册子,她眸光闪烁,下意识偏开了视线。
不一会儿,肩上多了几分重量。
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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