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究竟还要不要行侠仗义?
老道士大笑,说这有何难?你管他人作甚,只要自己过得去心里的坎儿就是了。
崖仔把自己挂在树上琢磨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好像变了个人。
老道士笑着点头,说他这才算开始悟道了。
两人开始游历,那年崖仔十二岁。
曾经梦寐以求的行走江湖来得猝不及防,无措之余,更多的却是亢奋,就像突如其来的一团烈火,把崖仔全身的血液都烧得沸腾了。
他们开始用双脚丈量这片山河,曾乘坐轻舟穿梭在江南三月的濛濛烟雨,渔家女子的吴侬软语轻酥入骨;也曾闭目塞口经历过西北戈壁的漫天黄沙,商队的驼铃声绵延不绝萦绕不去;
他们曾仰望过北方高原上浩渺无垠的星空,看那星月轮转;俯视过中土神州上奔腾咆哮的黄河长江,观其浩浩汤汤……
崖仔一次又一次感到震惊,因为老道士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说眼熟,喃喃着以前的旧风景。
“师父,您怎么哪儿都去过?您到底多少岁了啊?”
老道士挠头,自己也有些茫然,“活得一天算一天,谁记得那么清楚!”
山河依旧,但这天下却已经开始乱了。
老皇帝终究没能如愿,在距离大寿还有十来天的时候死于马上风,因未立太子,下头几个皇子俱都野心勃勃,一时朝廷内外各自拥立,乱象始现。
先是几位皇子手足相残,然后有几位封疆大吏拥兵自重,公然违抗朝廷旨意;
再后来,各地天灾人祸四起,而忙于内斗的朝廷无暇他顾,惹得民怨四起,终于有几人带头自立……
崖仔和老道士做下的案子,竟没人管了。
师徒俩一路走一路看,锄强扶弱之余更多的是帮人看病,忙得不可开交。
乱世起,人祸横生,劫道的、入室的屡见不鲜,行走江湖须得有武艺傍身。
老道士开始传授自己压箱底的绝活,奈何事倍功半:
他走的是轻灵的路子,而崖仔从性格到根骨都是大开大合的苗子,刚猛有余,灵巧不足。说句不中听的,单纯从习武风格来看,爷俩天生尿不到一个壶里。
老道士长吁短叹了好些时日,也只能念叨一句天意如此。
“但愿你小子悟性够,能摸索出自己的门道来,不然,倒是可惜了这幅根骨。”
当两人游荡到第八个年头时,天下局势初定:
长江以北的二代萧山王文鼎和长江以南的姑赫王南北对抗,彼此摩擦不断,只待一场大战论雌雄。
几乎所有人都要为自己定个归属,崖仔为此很头痛。
“师父,究竟哪个才是正统?”
老道士失笑,并对此嗤之以鼻,“傻子,那有什么天生正统!不过是你抢了我的,我抢了你的,你若觉得它好,它自然就是正统,天命所归;你若觉得它不好,便是有理也是歪理……”
崖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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