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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年之内,北蛮子的首领换了好几拨,现任的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还带着几分稚气的眼里满是惊恐。
他虽然没上过战场,但周围所有人都反复告诉他,就是眼前这个通身煞气的汉人,率大军几乎将他的子民屠戮殆尽。
北蛮子被杀怕了。
谢广业沉默着将降书奋力举向天空。
短暂的沉默后,数十万大军伴随着猎猎作响的军旗起欢呼出声!
赢了!
洪崖连夜跑了,气得谢广业骂了半个月,谁劝谁死。
仗虽然打赢了,但哪里有真正的赢家?
洪崖沿途走来,看到的全是满目疮痍,那些被撕裂的家庭,被焚毁的良田,被踏碎的房屋,有的永远都回不去了,有的则需要不知多少年才能重现生机。
他只从军营里带走了那杆陪自己出生入死的铁枪,然后人马,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游医生涯。
分明是自己努力求来的结局,可他忽然有些不适应了。
曾经如鱼得水的平静生活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该去哪儿,去做什么?
他不知道。
甚至每每夜深人静会无故惊醒,醒来时满身冷汗,手里还紧紧抓着兵器。
洪崖突然就想起来当初谢帅意味深长的句话:
“小子,进了这个门想再出去,难!”
你以为自己可以走了之,但有些东西有些经历,却永远都不会结束。
它们就像黑暗中的影子,如跗骨之蛆,纠缠生。
那日他经过片小树林,正打算找个地方胡乱休息晚,却隐约听到有细弱的哭声。
哭?
他愣了下,孩子的哭?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孩子?
洪崖循着哭声找了半日,还真在处草丛中发现了个光屁股小孩儿。
是个男孩儿,两只眼睛是红色的,看着着实有些骇人。
洪崖立刻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抛弃。
有的婴孩出生时眼睛会像这样被污血糊住眼睛,民间百姓不懂,就把他们说成是煞星转世,刚好如今大战刚停,尤其忌讳……
洪崖蹲下叹了口气,“真是个小可怜儿……”
倒也不好怪百姓惊慌,皆因有的孩子能随着成长变回常人,而有的却不能。
那小孩儿似乎觉察到来了人,渐渐止住哭声,只瘪着小嘴儿抽抽的。
洪崖为难地挠着头,“这可咋办?”
他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刚出生几天的孩子?
而就在此时,那小孩儿竟顺着他的声音“望”过来,皱巴巴的小胳膊在空中挥舞几下,竟抓住了他的手指头。
小孩儿咯咯笑了几声。
洪崖愣了。
种全新的,奇异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我有崽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ps,上过战场的人一般会有战后创伤后遗症,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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