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男女,不到二春不能多要。”
触犯县规,轻则刑罚,重则掉脑袋。
男人跪在地上,一个哆嗦,牙齿打颤“老爷,小的是不敢破坏县规的。”
阴狠的目光逼视他。男人既恐惧又委屈,低下头,磕磕绊绊解释“大姐儿没了家里就没孩子了。小的就能再要个男娃。”
没有人打断,他越说越流利“不止我一人这么做。官配的汉子没要男孩,便也是溺了女婴甚至比我更狠心,出生就溺死了,等不到长几岁。”
“真是愚不可及。”有外人在此,县令心里微羞,又看到江芙神色仍是淡淡,才散去那点羞耻。
他一挥袖子,下令道“违反县规,抓回去审讯。”
闻言,中年男人睁大浑浊的眼,呆呆地问“抓回去,抓回哪里”
差役居高临下,嘿嘿道“除了县尊大人,还能是谁秉公执法。”
老爷是县令,随从是差役。
捋清关系,男人恨不得是场梦。双眼一番,人已经昏了。
他被五花大绑,迷迷瞪瞪间还被人踹了几脚,才不得不睁开双眼。
看到安稳站着的女儿,他求道“大姐儿你快给县尊大人求求情”
小女孩没有说话,直勾勾望着他。瞅得男人心底一怵,不敢再继续说了。
小女孩面上无表情,下边的手却死死拽着江芙的衣角。忽的,她头顶响起清悦的女音“县尊。”
县令掸掸腰际的灰尘,询问“江姑娘有何事”
“这人会受到很重的惩罚吗”
“必是重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县尊绝恶秉正,真是少见的好官。”江芙转眉,轻蹙,“只是父起凶,孩受累。留孤儿寡母,日后生计”
佳人的赞美,令县尊不舒服的心舒服了。
这时候深秋霜凝,县令却春风拂面。他决定发一点善心。
静默的小姑娘忽然道“姐姐,我没见过阿姆,所以我也没有阿姆了。”
县令面上闪过一抹异色,随即转为怜悯,招呼侍从把小姑娘拉开。
“只留她一人,着实可怜。先在我府上住着,再找个合适的人家送养。”
看着江芙恋恋不舍,他走到她旁边,似假似真“若是你喜欢,留着抚养也是可以。”
江芙没有接话,此时居民与行人都被惊扰,人皆入户,暗中窥伺。街边几乎无人,
她只得转向一排排整齐的房屋,淡笑道“井巷深深,曲幽掩景。县尊大人,我还想赏悦一番。”
“能否劳烦大人。”
“自然,自然。我们还没有走完,赏完。”
从阴沉低矮的房屋走向深处,竟是更破更败的房子。门坏梁损,无窗无槛,瑟瑟秋风四面而至。
一栋搭着一栋,没有一处完好。
甚至有一两栋,只剩几根木头搭着,男人在做饭,孩子在玩耍。
男人们的脸上尽是忧愁,小孩子们倒是还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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