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当初用来联系刘岱的书信也被尽数销毁,所以即便再是彻查,最后能够查到的,也只有刘岱一人。
而刘岱也已经被斩杀了。
已经彻底死了。
思及此,宣平公有些安心了。
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敛起眉,“如今御史台的官员已经出发赶往凉、益两州,你速速去写一封信,传去凉州给你叔父,告知他们万事小心。”
刘岱应下,正要离开,可还未转身,又听见身后的父亲有犹犹豫豫的声音传来,“……若是可以,不如也将舟儿和悦儿,一并送至去凉州吧。”
刘廷玉脚步停了下来。
后又转身看着自己父亲。
宣平公苍老的面上多了一丝明显的颓色,他并不是个聪明人,却也知道如今的宣平公府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大厦将倾。
如若最后刘氏的大厦真的倾下,宫里的长姊无事,远在凉州的小弟无事,唯一会出事的,也只有他刘实甫这一支了。
这是自己如今唯二的嫡出儿孙。
刘廷玉迟疑了许久,最后还是垂眉应下,“是的,父亲。”
十月下旬,天已经逐渐冷了下来,虽还未下雪,却已经是寒风萧瑟,两州税粮一事又彻底有了结果。
已被斩杀的前户部右侍郎身上又多了几重罪名,连带着的还有十几个从凉、益两州扣押回盛京的地方官员。
待十几罪吏被尽数斩杀后,即便两州税粮的还未寻到踪迹,此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菜市口又多了十几具尸身,粗布麻衣的男人混于百姓中,男人头戴斗笠,身姿佝偻瘦削,隐约可见斑白的头发,身后还跟着两个隐隐带着凛冽气息的男人
他视线一一划过这十几具已经没了头颅的尸身,听着身侧的百姓对于大贪官前户部右侍郎刘岱窃窃私语的唾弃和谩骂,面无表情。
行刑结束,观刑的百姓也很快散开了,戴着斗笠的男子也很快消失在了百姓人群中。
再次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刘岱面上并无异色,只闭着眼养神,看起来和平日并无太多不同。
林樟也并未说什么,只让人将刘岱的父母接过来,遂离开了地牢。
出了地牢,就见到了胞弟,林樟摇了摇头,林轩眉目挑起,也停下了朝着地牢走的脚步,只喃喃道,“嘴这么硬?”
贪官,狗官,蠹虫……
百姓们骂地可难听了。
都这样了还想维护宣平公?
莫不是这宣平公比他亲生父母还要重要?林轩有些想不明白。
林樟猜测,“他将税粮一事说予主子时,兴许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幕了。”
林轩耸了耸肩,正想说可以再次用刘岱的亲眷逼其开口,却见地牢门打开,一守着地牢的披甲部曲跑了出来,说刘岱有话要说。
林樟林轩相视一眼,也立即抬脚朝着地牢深处走去。
……
天气冷下来后,赵筠便不怎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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