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十分钟后,阮昔抱着厚厚的资料回到了顶层的办公室里,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放了一盒感冒冲剂,熟悉的牌子熟悉的药名,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她下次意识开始找小纸条,可是翻遍了也没找着。
呼吸顿住,心跳也开始变快。
难道这是厉爵修放在这里的?他怎么会……
呆呆看着桌子的药,她又开始打喷嚏,发现,这一次是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从来没栽过的帝炎特工阮昔,栽在了病毒感冒上……
傍晚回家的时候,她已经烧糊涂了,感冒药已经不管用,厉爵修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伏在办公桌上动不了了,探到她发烫的额头,厉爵修胸口一闷,老胡过来问要不要帮忙。
他没什么反应,却把阮昔抱了起来,一路到了楼下。
车上,怀里搂着高烧不醒的女人,厉爵修催促着车子快点开。
老胡干脆坐上了司机的位子,架着车子当成火箭开。
夜色降临,车窗外的流光溢彩在脸上块状地划过,时而露出她酡红的小脸,翘起的睫毛起起伏伏着,那一汪水眸沉沉闭着,一直没有再睁开过。
搂抱着她的身体。
厉爵修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慌。
这种感觉来得太快太突然,他的脸绷得死紧,长时间都陷在沉默里。
车子飞速地在路面行驶着,厉爵修俯视怀里的女人,一张微微苍白的脸,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平素伶牙俐齿的小嘴巴长久安静地紧闭。
他想知道她的身体到底有多烫,于是探身,用自己的额头触上她的。
果然,很烫。
“嘤咛……”一声,阮昔不耐烦地动了动。
童……童诗……沐……沐意……
快……快……掩护我……别跑……这个混蛋……
厉爵修不知不觉注意听,还没听清楚,突然从后视镜里发现老胡也在不专心地往后,恼怒地瞪过去。
“看什么,快点开。”
“是是,马上就到。”老胡撤回视线,擦了一把虚汗,放缓了速度转了一个弯,然后又开始急速狂奔。
阮昔仍然在说话,混乱的字混乱的句子,迷迷糊糊地听不清楚,厉爵修俯下身子,不知不觉把自己的耳朵放到了她的小嘴上,羽毛般的呼吸拂过耳朵里。
心里蠢蠢欲动,说不清的柔软。
阮昔高烧糊涂了,他反而觉得她这样挺可爱。
冷不防地,长久的混乱过后,阮昔清脆又尖叫了一声。
“厉爵修!”
哎!
瞪着怀里晕迷的女人,厉爵修疑心她被烧坏了脑子,要不然她怎么会在梦里也叫自己的名字……
用手在她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想把她弄醒。
“你还醒着的?女人,说话!”
可怜的阮昔,被他摇得晕晕沉沉。
搭拉的眼皮非常不容易地撩了一下眼皮,有气无力地吐出热气,“你别摇了,我想吐。”
啊,想吐!
如果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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