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苑女突然就“哑口无言”了,借着继续不断“抽泣”,不知道接下来,要不要坦白自己和这个她举报的“守臣”之间曾有的“私下交易”———若是坦白了,那便是她的罪名也坐实了,一样会受诛连;不如咬死不知,待后续情况,再作打算!
“吾意,吾罪在身为城主夫人,又出自皇宫,应该日日夜夜,常将国法城规,不厌其烦讲俾吾夫君听,使其心生警惕,敬畏国法、爱惜民众。今日会有此种民愤鼎沸,亦都系吾之失责,未能及时提点、指示,阻止一切有害之事发于未发之端。”
鹿苑女把自己退回到一个“吹枕边风”的“内院角色”,却也是把自己摘得干净了。
“如此,吾知晓啦!你且返回,平安伯之事,待朝堂众议之后,吾自将酌情决断,你亦吾需操心。”
郯君听不到他想知道的,也只有先把鹿苑女劝退再说了。
“主君!万若臣妾有着万一,请主君赐一‘免死金券’,吾今日冒犯之行,不为其他,只为博得一家老小性命周全!无论将来结果顶样,吾都祈请主君留吾一家老少性命!臣妾无以为报,来世当牛作马,亦为主上肝脑涂地,百死不拒!”
鹿苑女还是不能放心,哭着拜倒在地上,一定要请回一份“安心”。
“你且放心,此事,若依你之言,揾得真凶祸首,自当由其偿命,断唔会罪连你夫君九族一命。返回吧!”
郯子虽然心中对羊斟怀着“爱才之心”,但是这件事最终将会如何处理,他并不是心里非常有数;也不想给鹿苑女更多“实现不了的承诺”。
“往日见君,想见即见;今日吾若不以鹿形入,都与主君说不上一句话。顶可以俾吾相信,日后主君唔会俾吾夫君一家,有咩种处置呢?若到果时,吾仲真为一只‘小鹿’,怕也再难近君前一步!肯请赐吾铁券一张,吾立即离开;不然,吾便是即刻撞死在殿上!”
说到这里,鹿苑女突然站起身来,冲着附近的一根粗壮的殿柱,就要一头撞上去,幸亏被郯子及时拉住了。
“哎!你这又系何苦嚟!吾写俾你,以嘎就写!莫再闹生闹死啦!好不吉利!”
郯子见鹿苑女情绪稳定了,就走到案前,拿出笔纸,亲书一张“免死铁券”,吹吹干,交给了鹿苑女手中。
“你眙下,以嘎你就可以放心返回了吧?!”
鹿苑女并不识太多字,但这里的“免死”两字,她还是认得的。确定无误之后,她把这铁券收好揣入袖中,再次全身下拜,谢道:
“臣妾就此拜别!感谢君上不罪吾家之恩!”
待送走了鹿苑女,郯子看着她那“一步三回头”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心想:到底这鹿苑女是如何变成今天这样的?难道羊斟并非如当日迎娶时的承诺,要好好待妻子,一生不会有其他对不起她的地方。
羊斟并不知道鹿苑女有这么一出,只是困在招待他的宫内别院里,等待迎接着这几日将要面对的朝廷论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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