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采青与采素对视一眼,叩首应是。
“起来吧,”谢华琅微微一笑,道“跪来跪去的,像什么样子。”
……
第二日清晨,谢华琅早早起身,往卢氏处去问安,却知母亲此时尚未起身。
仆婢低声道“县主有孕,夫人着实欢喜,加之二郎君婚事渐近,昨夜同老爷说了大半宿的话,午夜时分方才歇下。”
“原来如此,”谢华琅笑道“不必惊扰阿娘,叫她知道我来过便是。”
仆婢微怔,见她衣裙华美,朱钗挽发,极是鲜妍,讶异道“女郎又要出门吗?”
“你便说我出门访友去了,”谢华琅莞尔道“阿娘会明白的。”
仆婢听得半知半解,却还是颔首应了。
……
昨日出城时,尚且有元娘宪娘说话,今日催马扬鞭,却要快得多。
谢华琅轻车熟路,到昨日道观门前,施施然下了马。
门前仍旧有年轻道士洒扫,看她又至,就跟见妖怪来捉小孩儿似的,惊道“你怎么又来了?”
谢华琅见是个熟悉面孔,禁不住笑道“昨日还口称‘女郎’,今日便你你我我起来,你这道士,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些。”
晨光熹微,她生的又美,莞尔一笑时,但见唇红齿白,清新妩媚,别有风流。
那年轻道士脸颊涨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日才道“女郎,桃花也讨了,你今日来此,又有何贵干?”
“桃花是讨了,但我却丢了耳铛,”谢华琅理直气壮道“来时还在的,走时却没了,今日特意来寻。”
“耳铛?”那年轻道士微怔,旋即摇头“我们的确不曾见到。”
“你们没见到,不代表别人也没见到,”谢华琅道“兴许是别人捡到,交到你们观主那儿去了呢?”
年轻道士道“这我便不知道了。”
朽木不可雕也。
谢华琅听得摇头,不禁失笑道“那还不快去问。”
……
那年轻道士入了门,向衡嘉讲了此事,顾景阳正在案前翻书,淡淡道“怎么了?”
衡嘉原想说“枝枝女郎又来了”的,转念想起昨日之事,匆忙改口,轻声道“陛下,谢家女郎来了,说在此丢了一只耳铛,特意来寻。”
顾景阳手指顿住,垂下眼睫,轻声道“叫枝枝进来吧。”
衡嘉应声,亲自出门,将谢华琅请了进来,随即便退下,顺势掩上了门。
一日不见,他还是旧时模样,面容明俊,隐约清冷,眼帘习惯性的低垂,好像天生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
谢华琅也不在意,落座之后,笑吟吟道“道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顾景阳并不看她,只道“油嘴滑舌。”
“那我便说正事了。”谢华琅托着腮,轻轻道“我昨日来此,丢了一只耳铛。”
顾景阳仍旧低垂着眼睫,道“嗯。”
谢华琅望着他,又道“你有见到吗?”
顾景阳眼底荡起了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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