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掐住陈默的脖子,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表达“恨”这个字。
陈默感觉到脖子上的异物,随后觉得快断了呼吸般没有氧气进入。她睁开眼睛,脖子上传来了剧烈的痛疼感使她惊慌地抓住韩威的手往与脖子相反的方向推。
但是韩威像着了魔似的,纹丝不动。
陈默试图大叫,可是被掐住的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韩威的力道步步加重,陈默的脸部被涨得通红通红,她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方吾北打开门,看到这一幕,以蹑影追风之速拉开韩威,陈默才得以还生。她非常贪婪般,大口大口的吸着几乎再也吸不到的氧气,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瑟瑟发抖。
方吾北气到快疯了,他重重赏了韩威一拳。韩威重心不稳的向后倒在地上,这么一倒才看清楚眼前的是陈默,而不是周颜欣。
方吾北弯下腰,忿然作色地抓起韩威的领口,“你是有病吧。”
缓过来的陈默立马伸手间隔掉方吾北与韩威的距离,“不要和一个醉酒的人较真。”
“醉酒?我看他不是醉了,是疯了。”
坐在地上的韩威动嘴一笑,讥讽道:“方吾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疯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为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担起负责,我看你是才是完全疯了。”
“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方吾北复抓上韩威的领口。这次陈默没有阻止,因为她被这杀伤力极强的消息震撼地蹲在原地。
“还需要我说明白一点?”韩威吊儿郎当地嘲笑着方吾北的智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陈默呼吸急促地摇着韩威的肩膀。
“你也是傻,为了吃打胎药死掉的孩子自责,受累,把自己折磨成这样。”韩威眼里生出愧疚,刚刚若不是方吾北,他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手脚钻心的冷,冷到一种极致。尾随了她三年多的自责,只是为了方晴的一己私欲。她感觉自己的心好累,好累。
方吾北抓住领口的手软掉了,脑里被整片打乱,一片空白。
韩威撇了撇嘴,放声大笑起来,“哈哈。一屋子任别人摆布的傻子。”他站起来,正了正身子,不是很利索地走出门口,开门离去。
听到关门声的时候,陈默不自觉地缩动一下身体,心跟着那声“嘭”的一下裂了一条大口。
“怎么会这样?”悲凉的情绪像是在纯净水里滴下一滴黑色墨水,从心底缓慢地扩散开来。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是她又怎么能不接受?
方吾北心疼的将瘫坐在地上的陈默搂入怀里,连说:“没事了,没事了。”
“我这三年的离开算什么?每日每夜无止境的内疚又算什么?就为了她的目的,让我们都付出了这么多,她怎么能这么狠?”一声声痛苦的唏嘘,仿佛要把她的心脏部位一丝丝地抽出来,鲜血散播到了喉管里,都快要从嘴里溢出。
“别这样,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方吾北也没想到方晴会有这么一副心肠,他真想把她的心挖开,看看里面到底隐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方吾北,我好累,真的好累。”陈默靠在方吾北怀里,心阵阵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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