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之之前。
她头有点沉,这样激烈的你来我往,总叫她疲惫。不知何时,她就会心力交瘁。
“我们得晚点出发了。”他说。
静漪好一会儿才领会到他说的应该是去南京的事。这是她预料之中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局势稳定下来都要一阵子,他怎么能为了那走过场似的南京行说离开就离开?她应着,说我知道。但她总觉得他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个,于是她问:“还有事吗?”
他看看她,说:“没事了。”
“那我……先上去了。”她说。
她走的时候,看了眼他丢在桌上的衣服。照往日的习惯,她可能会替他收起来。可是今天她没这么干。
她那冷漠的眼神扫过去,恰好被陶骧看到。
“你等等。”他说。
静漪站下。
陶骧拿了酒瓶,虽是看着她的,酒却准确无误地倒进了杯子里去。
“有什么话就说。”他说。
静漪皱了眉,他冷冰冰的样子,覆着冰的火山似的。
“听说人抓到了?”静漪索性走回来。
她裹了下身上的睡袍。
陶骧喝着酒。
金色的凤凰敛了翅膀,被她压制住了。
“怎样?”他反问。
“逄敦煌的妹妹今天毕业。拿的是安荣奖学金第三等。逄敦煌不像是会拿妹妹的命冒险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过年的冒险回来探亲了。所以,应该不会是他。”静漪轻声地说。
陶骧不觉已经把一杯酒喝光了。
静漪看他嘴角微微颤动,似乎是弯了弯的,说:“看来你也是知道的……”
她往他身前走了两步。
陶骧眼看着那金凤凰翅膀轻轻扇动起来。
“不然这大半天,都干什么去了呢。我不知道的是……”陶骧眯了下眼,“你竟然对他的事这么上心。”
“那我可不可以以为,他暂时是性命无虞的?”静漪盯了陶骧的眸子。
陶骧嘴角弯上去的弧度越来越大。他似乎很满意地听到了他想听的。
“不管怎么说,你都达到了你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不是也该网开一面?”静漪轻声问。
她离陶骧很近,陶骧望着她白瓷似的面孔上柔软而一张一翕的唇,低声道:“我说过,无论如何,你得做好了我太太。可是有一样,你恐怕还是得学一学……”隔着衣袖,他将静漪的手腕一扯。
静漪就坐在了他腿上。
柔滑的丝绸睡衣薄水似的覆在她身上,似乎他一口气就能吹的那水漾开,露出其下无尽的春光来……他眸子里有这水样的影子,深深的,似能把她淹没。
“有些事,不该你过问。”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她耳边响着。
静漪笑出来。
她身子微微后仰,就这样看着他,说:“我当然知道什么不该过问。只不过眼下,逄敦煌对你来说是公事,对我来说是私事。冒险问问也无妨。”
“看来那半局棋下的颇有成效。”陶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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