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天高皇帝远,朝廷的反应速度又比平日还要迟钝。见缺口被打开,临近那罗鸠的小国也纷纷出手,唯恐少了杯羹。
明媚春光之下,满地血迹也显得格外艳丽。
然而就在这危机时刻,朝廷却没拿出任何对策。民众一半毫无概念,说什么的都有,一半觉得大允辉煌三百年,不可能丧于蛮子之手。“国破家亡”听着太过遥远虚幻,普天之下,竟没有几人正儿八经应对此事。
若是江湖还安稳……
戚掌门肯定会上联朝廷询问,下派高手护民,果断处理孪川一事。见尘寺更不可能坐看众生受苦,肯定也会出手援助。乌血婆多半与太衡联手,派出杀手搅乱敌阵。陵教疯子多,却如同野兽占地盘,肯定也更愿意去敌营捣乱。
大允江湖势力颇强,如此军民齐心,状况不至于太差。
可惜这世上没有假如。
……那歹人暗害各位前辈,搅乱江湖,如今看来颇有深意。眼下坏消息一件接一件,巨浪将至,凡人终归无可奈何。
只愿皇帝早日清醒,正视边疆惨况。
可惜金岚这愿望注定要打水漂皇宫之内,境况比太衡好不了几分。
许璟行彻底病倒了。
他并非像戚寻道那样一下子垮掉,而是一天天衰弱下去,症状也并不特殊。御医瞧了一遍又一遍,只能得出“劳累伤身”的结论。
许璟行姑且算个好皇帝,自还是太子时便勤奋苦学,无心风月。他登基得晚,虽说有几个子嗣,最大的也不过十岁左右,实在难当大任。
幸而许璟行心计不差,如今也存了几分清明。他的兄弟们个个给养得烂泥扶不上墙,没几个敢趁机造次。许璟明与其一母同胞,甚至还能得了面见的许可。
毕竟上到朝臣下到百姓,谁都晓得容王是个游手好闲的花瓶王爷。
“孪川没了。”
许璟行倚靠病榻之上,双目有些空。
“璟明,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朕已然竭尽全力,仍守不好这江山……难不成所谓气运之说真有其事,朕对帝屋神君太过不敬?”
许璟明看着双颊凹陷的兄长,一时说不出话。
没等到许璟明的回应,许璟行勉强侧过头,虚弱地笑笑:“怎么了?要是平时的你,肯定要趁机,咳,趁机骂一番那时敬之的。”
许璟明握紧手里的扇子,头垂得更低了。
“我不晓得。”他泄气道,“我……我不觉得皇兄做错了什么。至于其他……”
许璟明吭哧了半天,想不出要怎么回应下去。
他这大哥处处与江友岳不对付,事实上国师一脉确实居心叵测,许璟行并未看错人。
他这大哥确实放了时敬之这个“倾国之灾”,然而就他所见,时敬之似是没有掀起大风大浪的机会。许璟行的判断依旧没有错误。
那么整治贪官污吏是错,还是保证民生安泰是错?哪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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