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送给你的那坛?”
裴探花只是笑着看她。少年的笑容当真美好,他的眼睛里会开花。
“这坛酒,我封了七年,只等你来开。”
一缕清风突如其来,吹开杯中的鹅黄美酒,酒香凛冽,还未去喉就让人脸红了。
那泥封完好而今日终被开启的醇香,究竟是酒坛,还是少年的心?
祝静思突然就想起他们分别的那一日。
“这坛酒是我娘酿的,送你,带在路上喝。”
张先生得了朝廷的调令,即将前往冀州赴任,裴豆豆和杜清昼都会跟着他走。
“好重啊!”裴豆豆龇牙咧嘴,“女孩子不是一般会绣个荷包什么的送人吗?我看到杜欠揍的姐姐绣了个很香的荷包送给他。”
“第一,我不会绣荷包,第二,我也不是你姐。”小静思不高兴了。
“结拜的时候是你非要做姐姐的嘛。”年幼的裴豆豆抱着酒坛站在月下,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似乎存心要逗她。
“不要拉倒!”小静思恼了,去夺他手里的酒坛。
“别,别!”裴豆豆赶紧护住酒坛,“再重我也背得动啊,上次爬山的时候,我可是连你都背过了。”
“你又笑我!”祝静思气鼓鼓地叉腰,一张小脸确实如同年画上的娃娃般圆嘟嘟的。
“别生气了!”裴豆豆牵起她,“走,我们去山坡上玩!”
年少不惧离别,男孩女孩跑在晨光下,大地那么宽广,仿佛他们只要奔跑,就可以到任何地方。哪怕是天尽头,他们也可以手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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