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要等,他本想率步战军与李瑰一同在关城处围杀吕朗军,可李瑰偏偏让他在此处等,在此处截杀吕朗。
“大河哥,你晓得为啥都是三面围城,独留一处允许逃命吗?”
李瑰说这话时笑嘻嘻的,让陈大河看着就堵心。
“就是给被围之人一些希望,让他们不能拼死一搏,此后才会有溃败,才会有毫无抵抗的逃窜。”
话说到这,陈大河也就明白了李瑰的用意。
当一个人的希望再次破灭时,曾经有过的拼命意志会在瞬间瓦解,剩下的并非是挣命,而仅仅是要乞活。
这种乞活已经没有了战力,这种乞活也得不到真正的活命。意志的崩溃与消亡会让他们如同行尸走肉,毫无抵抗之力。
“军伍之人不仅仅是要敢战,而且要学会巧战,要用自己最优势之处攻击对方的薄弱点,如此便是奇兵,便是以少胜多。”
望着李瑰,听着他口中的话,陈大河再次体味到庄主所说这句话的含义。
固然,现在并非是要以少胜多,但以强对弱总比硬碰硬要少些伤亡。
步战军的将士都是陈大河的弟兄,他也不希望弟兄们出现大批的伤亡。
故此,陈大河欣然领命,再次安静地守候,就像上次等候石勒一般,耐心地等着溃败的吕朗。
当下,身为步军校尉的陈大河已有了家室,老陈家以及陈大河的岳丈家也都搬到了广武山的双堡中。
虽说两家凭借陈大河的身份都成为了官眷,但朴实的他们依旧在广武山处耕种着农田,陈大河的婆姨也在裴璎的调染坊中做着织娘。
并非是他们不愿享受锦衣玉食,只是他们觉得生活本就该是如此,安安分分地劳作才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他们总觉得想多了,大河会难做,大河可能会失去如今得到的一切。
家人有了如此的想法,陈大河也便不愿去思虑太多的事情。
他将所有的心思都花费在步战军上,他要遵听庄主的话,要将步战军练就成一支打不垮的铁军,这才是对庄主最好的报答。
同时,陈大河与郭诵、李瑰等人都有一个同样的心念。
他们都是李峻从李家庄带出来的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李峻,他们所要遵从的人也是李峻。即便是天子当前,能号令他们的人也只能是李峻。
因此,在陈大河的心中没有什么官家,也没有什么朝廷兵马。只要李峻与郭诵发出号令,他便敢领兵杀尽所有来敌,哪怕是天子之师,他也将勇往直前。
至于眼前的吕朗,陈大河欲杀之的心尤为强烈。
胆敢兵犯荥阳城?
对于这样的人仅斩其手脚是不够的,必须要砍下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永远看不到明日的朝阳。
“喂,骑马的那个是叫吕朗吧?”陈大河将斩风刀抱在胸前,高声地问道。
“别走了,此处风景虽不好,但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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