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让她心疼。
她用了庭院内最好的药草,做了白玉膏,一日三次都亲自来为他涂抹,生怕他忘了。
终于才淡下去一大片。
她用玉指抚过那条褐色伤疤,看上去颇为认真仔细。
“朕已经将那人处置了,伤了你的人,朕定不会让他死的痛快。”
在从陈安那见到白色荷包的一瞬间,楚九月就知道是御膳房的花生。
荷包上面绣着栩栩若生的几只蝴蝶,楚九月在当时还遇到了永安侯,记得真切。
找到了真凶,她连夜就让陈安将人给拖到天牢,好一番折磨,花生自是禁不住疼痛,自杀了。
不过楚九月真没想到就连花生都是永安侯的人,要知道花生本该会被封为美人的,如此想着,她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着。
她只觉得在这偌大的皇宫,所有人都是被困在其中的家雀。
身临寒潭,如履薄冰。
更加让她下定决心,要送眼前的人出去,自己也要逃出去。
楚九月抬头看他,眼波流转,“日后若是有一天朕不在你身边了,也千万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知道吗?”
不再身边了?
听到这儿,鹿生的心跳漏了一拍,反握住她的手道:“那鹿生就多受点伤,陛下一心疼,就不会离开了。”
庭院深,红叶翩翩起舞,坠落在地,就像此刻楚九月的心,咯噔一下。
少年突然的青涩,突然的幼稚,在她炽热的瞳孔里无限放大。
她只是低头浅笑,站起身来,走到殿门望着一地红叶道:“摄政王也该到了,咱们该启程了。”
楚九月回过头,依然笑靥如花,伸出手示意他过来牵着。
让她没想到的是,青衫少年毫不犹豫的起身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一路沉默不语,一种摸不到的东西在鹿生心底肆意增长,从冒出头来的那刻起,便一发不可收拾,逐渐迷失了自己。
就像此刻他不愿放开她的手,更不愿从那份灼热的温度中抽离出来。
他似乎忘了一些事,却总让能在玉兰花香萦绕在鼻翼间时想起来。
带来曾经熟悉亲切的话语。
“我们家阿生啊,最是心善,阿娘死后,你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千万别让人骗了,知道吗?”
“二哥是一介武夫,不想学束手束脚的礼仪规矩,只想着有朝一日能披上战甲,守一方太平,到时候谁要是敢欺负阿生,二哥保证让他后悔终生。”
“阿生,你只管跟在大哥屁股后面学舞文弄墨了,也能跟二哥学带兵打仗,反正你以后想做什么,就算是在家里躺着,三哥也能养的起!”
“………”
脑海里不断翻涌的画面,让鹿生另一只手攥成了拳头,咬破了殷红的唇瓣,心剧烈的疼痛着。
他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很恶心。
鹿生再抬起头来,便已经到了御书房。
楚九月心情尚好,却被鹿生突然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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