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以后,自己就变得怪怪的。
不过,都是好的变化,比如力气大啦,反应敏捷啦,耳聪目明啦,感觉更敏锐啦,等等。
也许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可让张平安郁闷的是,明明感觉到程万里有问题,就是没法和人说。
总不能说,我觉得对方如何如何吧,那不有病吗?
只能自己憋着,憋着
人还未进大厅。
周复见程万里来了,忙起身,出来迎接了。
程万里是读书人,有本事,深得周复器重。
“周总镖头,程某前来给总镖头拜年了。”程万里遥遥拱手道。
“程先生客气,应该某家前去,给先生拜年才是。”周复回礼道。
周复见张平安也跟了过来,忙吩咐道:“平安去,赶紧给程先生弄杯香饮子。”
“香饮子?”
这可把张平安难住了,关键是他不会弄这个啊
后厨的钱师傅也回家过年了,镖局最近吃饭,都是点的外卖,香饮子这咋整?
要不,临时跑出去叫外卖?
来得及吗?
张平安想着该如何是好,半天没动静。
周复拍了拍脑门,尴尬道:“瞧我!这几天酒喝多了,脑子还晕乎着,程先生勿怪,今天香饮子看来是喝不成了。”
“无妨,无妨,都是自己人,总镖头勿要客气。”
周复迎着程万里进了大厅,几人分宾主坐了。
张平安在边上伺候着,虽然他干不了啥,也就装装样子货罢了。
“程先生,今年辛苦你了,今后镖局还要多仰仗先生。”
“总镖头客气了,分内事尔。”程万里谦虚道。
“若非先生出谋划策,又善于经营,我们几个武夫,怎么挣得下这偌大的家业。”
“我们相交多年,总镖头客气话就无需多言,程某一介书生,镖局能有今日的局面,全赖总镖头的武勇。”
张平安在边上听着两人商业胡吹,听得无聊,大脑空空。
聊着聊着,忽然程万里话锋一转,“程某有句冒昧的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多年的交情,我还信不过程先生吗?”
“今年屠苏酒一喝,我们是又少一岁啊。”程万里感慨着。
周复看了看张平安,也是感叹道:“是啊,喝一次屠苏酒,我们的日子又少了一年。”
“程某若是没记错,总镖头快到知听命之年了吧。”
“某的确是快五十了。”
说道年龄,周复也是有点伤感,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只可惜功业未成,空耗年岁。
“总镖头,程某今日一来拜年,二来是受镖局众兄弟所托,特来问问总镖头。”
“都不是外人,先生有话但请直说!”
“程某乃是外人,本不便多说什么,只是镖局近来人心浮动,大家希望总镖头能给个说法。”
“人心浮动?什么意思?”周复疑惑了。
“镖局一放假,汴梁城里各大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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