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姜觉得有些脆弱。
“按如今的世道,像我这般的,已算是大幸了。”
“可为什么命运不再眷顾我一点呢?”
苏子姜将头贴在了王止言的脊背上。
几乎才刚安顿下来,王止言就大张旗鼓地,给老章王操办丧事。
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就是太过于引人注目。
苏子姜曾问过王止言为何这般做事。
“就是要招摇,才能引人来。”王止言解释着说,旋即又带上狠厉,“德不配位,必有灾殃。1”
引谁呢?苏子姜想。
诏令一道道到将军府,王止言却拒不进宫殿。
外面的流言风语怎么也再压不住了。
真的是说什么的都有,虽不见得对王止言好,却足够让章郁跳脚的。
这夜也渐深了,王止言仍在院中,苏子姜去寻她。
该是到了歇息的时候了。
院中有杏花林,月华凉如水,映满地婆娑影。
王止言翩跹其中,剑过处花落如雨。
苏子姜在旁淋了一身。
直待王止言停下来,苏子姜才出声言语。
“这个点儿了,回卧房去吧。”
“不慌,早着呢。”王止言回头粲然一笑,“今夜府上有客人来。”
苏子姜于是便也在这儿等着。
没过上一会儿,果然有人来了。
从墙边倏然而过,其速迅疾,不仔细看,压根就注意不到。
来人黑衣蒙面,堪称虎背熊腰,更为古怪的是,背上还携了个人。
才落地就近扶了个树就呕了起来。
王止言与来人言语几句,顷刻间又已不见踪影了。
苏子姜一直在打量的,是这个扶着树呕的人。
估摸着是胃里再无甚可呕,这人才缓慢地将头抬起来。
露出张和章郁有几分像的面容来。
大王子章贺。
或是因相由心生,虽算是兄弟俩,眉目也差不多,大王子倒算顺眼。
“非待客之道。”王止言向章贺行了大礼,“多有得罪了。”
章贺看了眼苏子姜,像是有所警惕一般。
苏子姜有些失笑:就单凭这张脸,除了没长眼的,还能不知是谁吗?
但苏子姜还是打算礼节性地避嫌一下。
“我的人。”王止言却先出了声,“信得过的。”
???
谁?谁的人?信得过什么?
苏子姜不肯承认,可现下这境况,却也是走不了的。
嘚。
权当自己是个木头桩子杵着就成了。
就算他们俩不避讳,苏子姜也没兴趣听。
即便是王朝兴替,天下纷争,于她也不算什么。
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世界而已。
和之前经过的万千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
苏子姜整个人放空,实则是有些困顿了。
什么时候人走的都没注意到。
起初王止言看苏子姜,像是神游物外一般,待又走到跟前细瞧,发觉这人竟是瞌睡了。
再想到章贺之前的戒备,王止言不由得莞尔一笑。
“人走了。”王止言轻声地说道,“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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