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拽好下面,”金恪轻声道,“不然就走光了。”
游隼靠着墙面,右手紧攥着旗袍最底下的那几个攀扣。从腰胯,到胯骨下十几寸,不可避免地露出细细长长的一条线。
金恪的指节时不时蹭过,偶尔隔着布料顶住他。
但里面空荡荡的,游隼感觉和走光也没什么区别。
游隼另一只手撑着镜子,低着头,金恪的神色很认真,单纯地是帮他扣扣子。
金恪还是白喻行的打扮。去换了一件干外套,他蹲下来,那个年代松大的西装堆出褶皱,但这褶皱他穿着看上去也是熨帖的。
那副平光的银边眼镜架在他鼻梁上。
游隼突然有种错觉,他就正穿着白喻行的旗袍,白喻行蹲在他身前,帮他系他没系上的扣子。
他也穿过金恪的衣服。
这两件事仿佛在渐渐重合,游隼有片刻恍惚:
这件旗袍是谁的?
是……金恪的?
晚上那场戏,他对着镜子,爱抚、亲吻、偷偷穿上的……是金恪的衣服?
金恪轻轻拍了他大腿一下,游隼一下子回过神来。
他低头:“嗯?”
金恪道:“腿抬起来一点。”
他老实抬腿:“这么高够吗?”
金恪静了会儿:“没让你抬这么高。你走光了。”
“又不是在公共场合,alpha怕个屁的走光。”游大少爷哼笑了声,“我扯着衣服,主要是怕你看了之后,对我产生敌意。”
“……”
金恪轻描淡写道:“那还不至于。”
“?”
游大少爷心想:这该死的胜负欲。
游隼挑衅道:“那行,就在这儿,比比?”
金恪扣上最后一个攀扣,站起身来,对游隼笑了一下:“不着急,以后有机会再比。”
游大少爷不知道想起什么来,脸色变得很臭:“算了,也没法比。就这么看看又不作数,总不能……”他低头,“哎,扣好了?”
金恪嗯了声,仔细地看过游隼:“旗袍可以换下来了。”
“……”
“什么?”
晚些时候,游隼又换了陆敬廷的戏服从服装间出来的时候,来了个场务,拿着那顶段明绪送他,又被他跑丢了的帽子,说有人捡到了这顶帽子,问是不是他的。
帽子又回来了,但马上要开工了,游隼也戴不着,说了声谢谢就转手给助理了。
剧本有变,张老爷子搞了半天布景和构图,最后盖棺说不需要拍屁股以下,底下扣不扣扣子,游隼里面穿不穿裤子,都随他便。
游大少爷差点儿脑溢血。
这一条是新加的,却从十点多拍到了下半夜三点。
不光是不给游隼过,张藏要求取景器里,从窗户里看必须要有月亮,点一过,月亮在天上乱跑,月亮一跑,镜头都得跟着跑,什么都得重来。
还必须得是圆月缺一点的月亮。
就这一条,总不能再搁到下个月拍。
张藏是老一派的电影人,不拍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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