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娟宫。
沈知诩穿着华服走进正殿,见到贤妃坐在主座上,她有些生硬地行了礼。
“母妃唤女儿前来,可有何事?”她用讨好的语调问道。
贤妃看着她,平静问道:“做公主的这几日,可还适应?”沈知诩点头:“甚好,女儿颠沛流离多年,终是有家了。”
贤妃尾指上的甲套微微一颤,眸底有暗潮涌动。
“那玉佩你戴了二十崴筆年,却还崭新如初,看来诩儿甚是珍惜。”
沈知诩愣了愣,但还是乖巧回应:“那是自然,诩儿从不离身。”
贤妃眼眸一锋,顺势问道:“那这些年,诩儿可曾发现玉佩有何不同之处?”沈知诩傻了眼,那不就是一块玉吗?也未曾听沈知欢说过其他不同。
“那玉佩晶莹剔透,完美无瑕。”
她心虚地垂下眼帘,不敢直视贤妃,“定能避瘴气,抵邪魔……”贤妃身形一僵,袖中的护甲套被她生生折断。
她静静看着沈知诩许久,面无波澜道:“本宫有些乏了,退下吧。”
……柳府。
沈知欢看到府中下人都东奔西窜,神色各异。
她沈不得多问,匆匆去了父母的院子。
刚入堂厅,便看到柳夫妇正在里房收拾细软。
“今日你必须离开。”
柳恒一脸凝重说道。
柳夫人眼眶通红:“二十多年前我嫁给你时,便说要生死同命不离不弃,我不走。”
“你若随我走了,月儿怎么办?”柳恒叹气。
“她已嫁入徐府,便是徐府人,日后自有徐宴清护她,不会有事。”
柳夫人哽声说道。
沈知欢在门外??γβ听着父母对自己的担忧和担心,一时间分不清到底何为真何为假。
她推门,走了进去。
“爹,娘。”
柳恒看到她,颇为震惊:“你来作甚,快走!”柳夫人也连连将沈知欢往外推,嗓音发颤:“月儿,最近家里不太平,乖,快回徐府……以后都别回来了……”沈知欢看着母亲眼底的真诚和疼爱,眼眶也跟着泛红。
她握住母亲的手,神情更为坚定。
“当年父亲母亲将我从慈幼局带来晋州,给了女儿家,女儿便生死都是柳家的人。”
柳恒连连摇头,迫在眉睫的危难让他没有心思儿女情长。
“父亲此生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很骄傲,但此刻你必须随你母亲从暗道离开,莫再耽搁了!”他说着,就将柳夫人和沈知欢一并往书柜推。
“嗖——”一道暗箭从门缝飞入,直直刺进了房梁!“小心!”柳恒连忙拉着妻女蹲下。
看着那泛着寒光的箭刃,他眼底有悲痛之色:“是锦衣卫的飞狼箭,他们杀人从不留活口……你们快走!”沈知欢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看着那有着‘锦’字标识的箭羽,她心底一片凄凉。
这便是徐宴清要将自己囚禁于府的原因吗?要杀柳府的人,竟然是他……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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