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桃夭夭忍着鼻酸,笑着点头。
无意中,她撇见桃梓文脚上的靴子开裂了。
桃之秋虽对桃夭夭十分宠溺,却对桃梓文极其严苛。
衣食住行,竟比普通人家的公子还不如。
衣袍鞋袜,只要还能穿,是断然不能丢掉的。
桃之秋总是教导桃梓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久而久之,桃梓文也习惯了。
桃夭夭将此事放在心里。
吃完饭,桃梓文摸了摸桃夭夭的头,便走出风雅居。
这时,皎洁的月亮偷偷躲进乌云里。
桃梓文的背影行至月牙门,桃夭夭跑过去,将一把伞塞入桃梓文手里,满眼含着不舍。
“大哥今天就不走了,留下来陪夭夭。”桃梓文握着雨伞立在桃夭夭身旁,从前的小妹可没这么粘着他。
“夭夭不需要大哥陪。要下雨了,大哥快走吧。”
桃夭夭忍着不舍,她回到风雅居。
秋月伺候她洗漱之后,便吹灯,退出去。
桃夭夭即便很困,可她睡不着。
心中似有千斤大石堆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在软塌上辗转反侧,心神不宁。
突然,悠扬且清脆的笛声,传入桃夭夭耳朵里。
这笛声桃夭夭十分熟悉,她在天宫的时候,这样的笛声,陪伴她度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
桃夭夭赶紧推开窗户,她以为是折颜来了。
结果笛声却突然嘎止,屋外什么都没有。
她失落的关上窗户,笛声却又响起。
随即是滴答滴答,雨水敲打屋檐的声音。
桃夭夭沉重的心,瞬间变得轻松不少。
桃夭夭便作罢,不再追究这笛声从何处而来。
她盖好被子,听着雨声与笛声交融,困意渐渐袭来,她竟安然睡去。
陆隽戴着面具,手里拿着一根笛子,他推门进来。
吱呀一声,四喜和卫卿被吵醒。
“少爷,你这是去哪了?”四喜接过陆隽解下来的大氅,他抖了抖上面的雨水,看了一眼窗外,廊下的香草叶子挂着水珠,地上满是水洼。
竟下了一夜的雨。
少爷出门,他和卫卿竟全然不知。
陆隽捂着嘴咳了咳,指着廊下的香草,让四喜搬进屋来。
这些香草可是少爷的宝贝。
四喜赶紧将它搬进来,又跑出去熬姜茶,给陆隽驱寒。
卫卿的目光一直盯着陆隽,以及被陆隽搁在一旁的笛子上。
与陆隽相识多年,他怎就不知道陆隽还会吹笛子。
陆隽低头看着公文,一边告诉卫卿,昨日太后当着皇上的面,杀了梁王。
梁王是太后一手带大的,不似亲生胜似亲生。先帝驾崩之前,太后一直拥护梁王为储君。
只是谁也没想到,皇位会落在皇上手里。
这也就成了皇上心里的一根刺。
卫卿道,“太后为了扶三皇子萧冕上位,还真是煞费苦心。萧冕似乎无心陷入储君之争。”
“莫要胡言。你我为身为臣子,尽力辅佐皇上即可。”
陆隽指尖敲打着桌面,梁王隐藏多年,为何在静安寺,自投罗网行刺于他?
根据四喜的调查,那几个失踪的香客,曾在娴妃的宫里出现过。
前世,梁王并未谋反,而一直竭心尽力辅佐三皇子潇沐登上皇位。
这一世,梁王却死了。
而从梁王那里搜来的物件,又与娴妃扯不上半点关系。
看来要搞清楚梁王与娴妃存在什么关系,只得再去静安寺走一趟。
陆隽眉头微拧,“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卫卿背靠在陆隽的桌案,双手插胸,十分慵懒的口吻道,“皇上正让你岳父大人查沈阁老,不日便会有结果。”
陆隽久久没说话,他想让沈阁老吃点苦头,怕是要落空了。
“今日莫要去早朝,我替你向皇上告假。”卫卿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陆隽依旧没说话,算是默认卫卿替他告假。
他提笔写奏折,奏请给皇上,他要去远安一趟。
四喜端着姜茶走到陆隽身边,竟看到折子上写着无数个‘我不同意’。
少爷到底不同意什么。
“少爷,姜茶。”
陆隽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神,他接过姜茶抿了一口。
“明日一早我去远安几天,你留下盯着桃府。”
四喜知道,少爷哪是让他盯着桃府,少爷是不放心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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