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铭浩刚才说过许多话,李欣悦却明白他指的哪句。他要她好好活着并偿还欠下的债,否则他就把这些都算在她家人头上,还要跟他们收取高额利息。
李欣悦轻轻开口,似是呢喃,又似是对任铭浩说:“世子这债主真吓人。”
任铭浩斜斜看她一眼,“我是也头回见到欠我这么多债不还,还得当祖宗哄的。”
换任何姑娘只觉欣喜,李欣悦脸上不见半点笑意。
按任铭浩生人勿进的性子,能搭上话就不错了,更别说还能从他嘴里听见服软的话。没有姑娘不向往自己不同于他人,这种区别对待总觉得自己就是例外。
这样的明目张胆让李欣悦害怕。她清楚任铭浩心有所属,还有横跨在他们间犹如沟壑般难以填补的家世,更加不敢肖想他们会有什么。她不是不懂任铭浩的试探,而是不敢懂,才装疯卖傻,不敢细细琢磨自己真实想法。
躺在山坳时李欣悦曾想过,她即将赴死,就像借酒装疯,她能不能借此疯一回,不顾后果地把想说的话说清楚。可惜她不像表现出来的潇洒,骨子里还是个胆小鬼。
她微垂下眼帘,“世子最该哄的人是世子妃才对。”不待任铭浩回话,她看向□□,“我二哥哥来了,之后就不麻烦世子了。”
“世子。”被点名的□□上前,摊开手,想从任铭浩手中接过李欣悦。
任铭浩不想把李欣悦交出去,尤其在她说了这样的话之后。他知道李欣悦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感情牵扯,就这样交给□□,任铭浩怕她误以为自己默认了她的话。但她家人来了,再由他抱着确实不好。
他本身性子就不是循规蹈矩,为了李欣悦不落人口实,才愿意跟她一样恪守礼法。现在他就是不想把她交出去,他就是要逾规越矩。
任铭浩一言不发绕过他,抱着李欣悦大步往自己帐篷走去。
□□愣了愣,沉默跟在身后。他这个不怎么灵光的脑子都看出小妹跟世子处处透着古怪,两人不似拌嘴,又不似冷战,可不敢随便掺和进去。
“世子,这样于理不合。”李欣悦见任铭浩无视她的话,有些慌乱提醒。她往后伸着脖子,示意□□快上来。
□□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看她。就算看见李欣悦眼色,也当做没看到。
求救不得,李欣悦只好自救。她想挣扎几下表示抗议,然而胳膊轻轻抬起,就被任铭浩熟门熟路按下,他板着脸:“是觉得伤得不够重,还想再摔下去是不是?”
李欣悦只好重新躺回去,小声跟他商量,“放我下去,我二哥哥还在呢!”
“他此时是我下属。违反军令,是要杖责三十的。”
李欣悦抿了抿唇,把头扭过一边不再看他。任铭浩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就开始背地里警告她了。她不明白,侯夫人那么和蔼和亲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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