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伙儿的,他跟着陈鱼,是为了给捣乱混淆视听。
程隽不由打量着陈鱼:她为什么这么确定银钼的‘水’这么深?
陈鱼说完,立刻抬脚就走,程隽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准确来说,他习惯了平静无波澜,他跟沈择明在一起,都是沈择明顺着他,他没钱,但收入也够开销,不买房不买车,不追女孩不打算结婚,他不管是精神还是物质,都没任何的负担,轻飘飘的一个人,随时能拔根就离开宛陈市。
他到宛陈市,也只不过是因为那张纸上陈鱼的姓名。
他根本不屑于对任何人解释,解释都是虚无的,他们认定他是一个背负着罪孽和污点的人,他解释能怎么样?更何况,他们的看法,程隽压根就不在乎。
但是在这一刻,他看着陈鱼从常青树下过,阳光拉长她矫健的背影和步履,他动摇了,他想叫住陈鱼,想告诉陈鱼,他其实只是失忆了,他是被桌子上的水渍字引来银钼的。
但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说出这些话会很难,他的左脑右脑在打架。
“陈鱼——“
他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发觉那道声音确实是他自己的,他在叫陈鱼。
陈鱼停步,半侧身回头。
跑了一天,她的衬衣领子还是笔直地自下颌线翻折流泻而下,黑色的通勤裤,被皮带一扎,显得她腰身格外的细。
“其实我,”
“滴滴滴——”大门外的车鸣笛,陈鱼看向车,孟昶林从里面钻出脑袋:“上面来消息了!”
陈鱼看向陈隽,迟疑了一秒:“先上车再说。”
晚上九点,护士关上金志强病房的门。
空荡荡的病房里,灯也被关了,一切都陷入黑暗里,床上的金志强忽而掩面低声痛哭起来。
他正哭着,门悄无声息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
金志强看着精致的男人,一瞬间止住了哭泣声,慌张地拖着自己的断腿,从病床上摔下来,匍匐在地上,连连磕头:“沈先生,我什么都没有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是么?”沈同尘手指尖把玩着一枚维克多之心的绿钻。
“是是是!!!我不敢出卖您的!”
“出卖我?”沈同尘哼笑一声,蹲下来看着金志强,金志强鼻涕眼泪齐下,一张脸真是有够脏的!
沈同尘丝毫不觉得脏污,反而觉得有意思,越笑越开心,但他的笑容是受过绅士训练的,不会疯子一样笑出声,更不可能是鹅叫猪叫,他咧开嘴唇,露出瓷白的牙齿,水红的唇线扯开,眼睛笑得眯起,却毫无声息,仿佛是被开了静音的小丑。
金志强看着他的疯子样子,顿时吓得哭都忘了,不由自主朝后缩了下身子。
沈同尘看着他,一瞬间,他的笑容骤然收敛,一张脸上丝毫看不见刚才笑过的样子,神情冰冷而显得可怕。
“沈先生——”
“不,我要
请收藏:https://m.tmfq.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