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齐思孟捧着花走进来,将她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看她。
齐思孟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在齐思孟离开之后,她从护士的话语中才知道,齐思孟家里多么有钱,她和齐思孟的婚事齐家多不同意,但齐思孟厉害啊,倔强啊,就要跟她结婚,完全不在乎她千疮百孔的生活——
“听说她妈是烧死在了精神病院,好惨啊,活生生烧死的呢!”
“大小姐一下子成了落汤鸡,齐家不愿意让结婚也很正常啊,他们这种人,那必然都是家族联姻,世家大族就喜欢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
“那不也有女明星嫁给富豪的吗?”
“那有几个是爱情?以前还有什么煤老板娶女明星,现在?现在你还见过这种新闻吗?而且拜托,女明星的流量和拍戏接广告的钱,除了没什么根基以外,也是个豪门了吧!而且女明星的流量基本就是个活广告了!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好像也是——”
护士的交谈声像一滴水落在油锅里。
水和油不相融合保持着相离性和和平相处,但油锅下的火在烧灼,不停地升高温度,油锅要沸腾了,那一滴水,就足以让整锅油爆炸。
她像个幼兽,不安和害怕深埋在骨髓中,每一天,都是在别人的议论中瞪着满然的眼睛接收外来的信息。
时间总是要结束的。
在她伤快好的时候,齐思孟已经进了父亲的公司,并且接手的有声有色,她亲眼看着齐思孟的衣服,从休闲的运动服和潮牌,变成了定制的西装,板正的轮廓将他从青涩逐渐包裹的格外合身,他花美男的头发剪短,露出白皙的额头,婴儿肥快速退下去,分明的下颌棱角和手腕的高级腕表,将他包裹成一个日趋深沉的生意人。
他依旧回来看陈鱼。
但是他的目光,逐渐在改变,从一个闲散的猫咪,变成一只警惕十足的豹子,他的目光日渐锐利,身上的衣服日渐贵起来,在疗养院停留的时间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齐思孟陪着她身体康复,她陪着齐思孟长成一个生意人。
她的一切记忆停留在车祸里,成为丧失社会价值的一个人,而齐思孟,从少年褪变成一个社会衡量体系中的佼佼者。
他戴着高级腕表的手伸过来扶她的时候,他沉沉面皮下,是她猜不出的悲喜,有时候,她丝毫不怀疑,他会伸手掐死她。
她在痊愈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砧板上的鱼。
所以痊愈后,她毅然决然进入警队,她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私心,让自己处于一个安全的环境,但同时,另一种的苦难扑面而来——
城市里钞票构建起来高楼大厦,但钞票的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臭味和血腥气。
拆迁被烧死的人,抢夺家产伪装的命案,报复的虐杀,冻死在路边的气乞丐,被家暴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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