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家庭的重担落在女儿身上。
她能做的,只有为女儿绣一件嫁衣。
云母要气死了。
“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这么忙下去,你还要不要活了?”
她置若罔闻。
赵母索性叫几个婆子,直接把她绑在床上。
赵淑兰就绝食抗议。
灌下去又吐出来,再吐再灌,灌了又吐。
赵母见不得她这么作贱自己,只好叫她绣。
“你费这力气做什么?田君昊如今是侯爷,大婚的礼服都由礼部制作。你费了那么大力气做出来,也穿不到她身上。”
赵淑兰不理她。
被说的烦了,才说:“穿不穿不要紧,别人家的女儿有,我的女儿也要有。”
不过是一点奢望罢了。
她知道,现在口口声声说希望她好的母亲,当初能毫不留情地丢弃她,现在把她找回来,也未必有什么好心。
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一个听话的工具人。
李湘莲回家待嫁,田君昊也来到京都。
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唐邵和楚嘉颖。
到他离开这天,楚嘉颖都无法原谅他的父亲。
脸都丢尽了,他整日躲在唐邵营帐中。
二人相看两生厌。
大概是身体恢复过来,重伤时的容忍全都没了。
楚嘉颖嫌弃唐邵装,还骂不过他,越想越气。
偏偏军营当中,他能去的只有他这里。
他们两个在争吵的过程中,居然产生了友谊!
御医闲来无事,连着楚嘉颖一起调理。
还别说,至少他现在的身体好了许多。
军医借此机会一直腆着脸过来求教。
御医看不上他们这些疡医,就知道切切切,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医术一点也不好。
但是人家不耻下问,被骂了也不烦,周而复始,总是会指点一下。
还别说,军医收获良多。
他说要走,军医很是不舍。
楚沛倒没有别的感觉。
他这个儿子,娇气身体还不好。
他对楚嘉颖唯一的要求,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传宗接代。
未来给他生几个结实抗造的小子。
他至今都不知道,楚嘉颖曾经生过他的气。
离开之前,楚嘉颖别别扭扭都过来找过他。
谁想到,这位大将军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男子汉大丈夫,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何苦做那么一副恶心人的样子。”
楚嘉颖……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理他!
为了照顾他们两个,半个月的路途,叫他们走了一个半月。
唐邵也就算了,楚嘉颖真的是重新定义娇气。
河水中含有泥沙,他不喝,他要喝山泉水。
嫌厨子做的饭过于粗糙,没有卖相,他要去当地的酒楼去吃,去了又嫌弃人家做得不好吃。
这要不是他顶头上司的独子,他一定扔了他。
唐邵也受不了他。
在边疆待了这么久,从前公子哥儿的骄纵早就没了。
如今看见他这样,竟然觉得恍如隔世。
有他在一旁煽风点火,还能叫他收敛一些。
来到京都,他迫不及待地把人甩开。
真的是太爽了。
李湘莲已经在府中待嫁。
为了嫁妆,她真的是要忙疯了。
宫中派了教习嬷嬷,教她礼仪。
却没有一个人来告诉她,要如何备嫁妆。
家中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不顶事,她只能自己多累些。
田地铺子要买,宝石首饰要备。好的布料也要摆上。
为了凑六十四抬,她真的绞尽脑汁。
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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