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皲裂,冷不丁对上萧庭深那张晦暗不明的俊颜时,倏地又变得不苟言笑起来。
“世子。”
萧庭深扫了眼俞诚安,又将目光看了眼站在其身后的异族——沮渠蒙逊。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正视沮渠蒙逊。
“你便是沮渠蒙逊?”
沮渠接收到萧庭深审视的目光,浑然天成的气场张开,“是。”
漠北边境遭受匈奴人的进犯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萧庭深老早就知道沮渠在匈奴里是贵族的姓氏,如今真正见到他如平民一般混迹在农户之间,与农户干着同样的事情,心中情绪不言而喻。
“你是匈奴人。”
“我是匈奴支系水胡族人,世子战场之上威名早已耳闻,倒是没想到如今……”沮渠目光坦然,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他的双腿。
“呵——你是匈奴贵族,却站在了北凉国的土地之上。”萧庭深声音冷冽,意思明确,别想嘲笑他折了的双腿,他这贵族也好不到哪儿去。
“彼此彼此。”
两人浑身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俊颜上是完美到极致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对峙的破绽。
温情倏地觉得,一股寒流窜过背脊。
细细看去,两人的眸光明明就在较量,周围的低气压都要凝滞了,空气里有种属于男人之间火辣辣交锋的张力。
谁也别觉得谁厉害。
世子厉害又如何,还不是残了双腿。匈奴贵族厉害又怎样,还不是在北凉国土地之上苟着,怕是匈奴本身政权都是一团乱吧!
啧啧啧——
“那个……萧庭深。”温情真是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
干嘛呀?这是?
几千年后都是一家人,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啊。
“嗯?”萧庭深转眸看向温情,眸底的冰寒稍纵即逝,深邃的眉眼间卷着温柔,与她的视线交叠。
“饿了,我们回去吃晚饭吧。”
“好。”
萧庭深抬起手,温情看着他莹润的指尖,再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手,“我手脏。”
萧庭深却准确无误地握住她的,示意了眼辛岳,“走吧。”
温情:“……呃。”
一边跟着萧庭深轮椅的节奏,一边和俞诚安他们挥了挥手已示告别。
俞诚安等人望着一坐一站在夜色里缓缓消失才打算离去。
俞诚安看了眼沮渠那双晦涩不明的眸子,轻笑了一声,“行了,人都走了,回去洗洗睡吧,累了一天了。”
沮渠轻呵了一声,叫了蒙小裕一声,没理俞诚安,转身就走。
俞诚安“嘿”了一声,什么人啊,这是!
蒙小裕最近一直跟着居长石干文书类工作,居长石不是藏拙之人,有什么也尽心尽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得亏蒙小裕也是个聪明人。
蒙小裕朝着居长石看了眼,居长石摆了摆手,蒙小裕才快步跟上了沮渠。
蒙小裕不是沮渠的仆人,两人其实是亲戚,就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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