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之后喝得酩酊大醉,提了几句太子。她知晓事关重大不可外传,不过皇后不是外人,她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
她不太懂太子为何帮赵承渊反了自己的亲爹,比起郡王爷说的,其实她更愿意相信外面传闻的合理性。
韩攸宁怔怔坐在哪里。
成郡王妃后面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
她的大脑中不停地回荡着那几句话,“康王先是泄露龙卫藏身之所,坏了他父皇的布局,又在宫变时对他父皇毫不留情……”
韩攸宁想起了在灵安寺那日,赵宸送给赵承渊的一张纸,她隐约看见是一张舆图,却不知那意味着什么。
原来,他从那个时候就决定帮赵承渊了。以江山为代价。
他为何这么做?
前世他死于赵承渊之手,他不恨赵承渊吗?那江山他本唾手可得,如此大的代价,他如何下得了决心的?
韩攸宁是知道答案的。
赵宸是为了她。
为了她,赵宸不顾天下苍生,不顾自己的性命,连这江山,他竟也没看在眼里。
韩攸宁心口堵得慌。
她在灵安寺对赵宸口出诛心之言,实则有几分色厉内荏。她只是想保持一个平衡,一个两人互不相欠的平衡。你曾伤我过,也曾帮过我,两相抵消,我们互不相欠,各自安好。
实则,她早就已经欠着赵宸了。
如今再加上这座江山,让她如何承受得起。
赵宸护送庆明帝的灵柩离京时,韩攸宁在庆春楼的三楼,看到了他。
他身形比以往更加瘦削,眼窝深陷,就似是生病了一般。配上他那斑白的头发,看着很潦倒颓唐。
他似有所觉,抬头看向韩攸宁。他面色很平静,无波无澜,对着韩攸宁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晚辈礼。
哀乐哀戚悲凉,他很快便回过头,驱马护在灵柩旁,在漫天的纸钱中远去。
……
韩攸宁坐在那里,思绪乱纷纷,一直到傍晚赵承渊回景阳宫用膳。
赵承渊一进大殿,便发觉攸宁有心事。
自从得了韩钧从襄平府送回的消息,陈蔓的病能治愈,能活到九十九,攸宁的心情便一直很好。
他坐到韩攸宁对面,笑着问,“在想什么?”
韩攸宁这才发现赵承渊回来了。
她笑了笑,“皇上回来了。”又转头吩咐铃儿,“摆膳吧。”
说着话,人已经下榻去了外间,吩咐这吩咐那,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她知道赵承渊对赵宸很介意,他既然要瞒着她,她便当作不知道吧。
她若此时与赵承渊说起来,让他如何做?这场胜利的果实只能由赵承渊来摘取。
赵承渊身上背负着父母之仇,还有楚国的灭国之仇,西凉王就在千里之外看着。若是赵宸登基,恐怕西凉王不出一个月就能杀过来,周楚大战的历史悲剧会再次上演。
赵承渊静静看着她忙碌,她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就连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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