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她问他。
他没有回答,虽然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但他毕竟不会什么武功,真失足滑下去,不死也是
残废。
有那么一瞬间,杜鸢闪过一个念头,将朱丘从屋顶上推下去。
如此,她便不必嫁给他。
还能像从前一样,回她的尚书大人府邸,继续做着能成为孙大人小妾的美梦。
不过很快,她便清醒了过来,孙丙熟悉她如同熟悉自己的身体。
她摇摇尾巴,他都知道她要做什么。
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妄图瞒天过海,诓骗一只三十四岁的兵部尚书?
她有自知之明,她瞒不过他的。
与其争一时,不如暂且忍下,来日方长。
“三皇子,莫怕,鸢儿会一直陪着你,护着你。
即便某天跌下来,也是鸢儿在你前头垫着你,保你安然无恙。”
朱丘打小被母亲保护得很好,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诸多心事。
他纯良的性子,也没她那么多心思。只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三皇子,你看这星空多美,星空再美,亦不如绣锦江山。
鸢儿会陪着您,一步一步从皇子所走向乾清宫。
我会舍命相护,三皇子也不要让鸢儿失望。”
这些话,以前母妃从未说过。
想来一不愿过早给他套上夺嫡的枷锁;二不想让他因为年纪小,鲁莽行事出尽风头,打草惊蛇自取祸端。
如今借着杜鸢的口说出来,他也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夏夜晚风习习,钟粹宫内,已然是三更灯火,李眉妩依旧睡意全无。
将汪烛唤到身旁,忍了多时,开口询问了句,“这几日,你师父在做什么?”
汪
烛未置可否。
她也不再勉强,只是下意识抚了抚肚子,喃喃自语道,“一连几日没有见到他,也许是我肯乖乖喝安胎药,他不惦记,就没有从前来得勤了。”
青茄困得立盹行眠,敷衍般的劝了句,“主子想开些吧,这皇宫里向来都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冯公公不过一个太监,也只有主子为他牵肠挂肚。
这紫禁城里又不是离了他就过不下去了,主子想点高兴的事,人家活得好好的,总惦念着他做甚?”
李眉妩听着青茄的劝说,只觉晚膳前喝下去的安胎药又苦了几分,留在舌尖,让她胃里泛酸。
青茄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忍心继续挖苦,出了个馊主意,“主子要么借故不好好喝药,威胁着他过来看您。”
这样的提议她只是想想便否决了,“罢了,身体是我自己的,孩子也是我自己的。
如果我都不对自己的身体负责,还指望依靠谁呢?”
其实是她舍不得这个孩子,虽然这个小小的“荷包蛋”,甚至还没长成“小海马”的形状。
但他就像一粒种子,在她肚子里生根发芽,一点点跟她生命的年轮交织在一起。
她爱他,不管是皇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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