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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好大的胆子。”朱振很清楚,
修不修戏台,无关紧要。
而是皇上的旨意被驳回,让他颜面何存?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若不压下,将来兵部、刑部、户部、吏部、礼部、工部有样学样,岂不反了天了。
“皇上,非臣大胆,臣也是无能为力。
兵部尚书孙大人跋扈,户部已经接连支出三年的预算给兵部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臣若为了讨好皇上,透支国库,将来若遇蝗灾、水患,拿不出钱来,该如何是好?
臣也想过,干脆大印银票,任人哄抢。尸位素餐,混一天是一天。
但若将货币全部流于市场,到时货币贬值,造成通货膨胀,金融危机比四方起义还可怕啊皇上!
那时亏空越来越多,大铭国库空虚,来日无多,犹如烂疮,饿死的百姓,眼见就要人吃人了!”
朱振遥坐金銮殿,并不知民生疾苦,外头是不是真有王恩山描述的这样触目惊心。
只是发觉冯初提拔的这些官员,并非全是他的党羽。
冯初首先看中的是这个人的才能,能不能为大铭所用,其次才是能不能为冯初所用。
朱振收回思绪,“既然如你所说,兵部开支过甚,你为何要批?”
“皇上,臣斗胆说句掉脑袋的话。
孙大人如今势头正盛,传闻他每餐至少要吃一百零八道菜,比国宴还要丰盛。
每晚倒掉的饭菜,引来全京城的难民和流浪汉争相哄抢。
百姓戏言,能吃上
一口国舅的剩菜,死也值了。
还有京城里的八大胡同、怡红院,老鸨公开就说了,姑娘们都是给孙大人留着的。
孙大人今晚不来,姑娘们才能开张接客,奢靡无比。
如今谁不知道孙大人是【国舅爷】?别人都不敢惹,微臣哪敢?”
“孙丙算哪门子国舅!”朱振连太子都没立,孙丙倒是着急。
“以卿的意思,就是孙大人的话,比朕的圣旨还管用了?”
“皇上恕罪。”王恩山不卑不亢,“臣若驳回了兵部的军饷,将来万一匈奴又打到京城来,臣岂不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朱振听得头疼,不修就不修吧,反正他也不爱听戏。
“滚吧。”
“是。”王恩山退下。
李有全见自己没能成功抱住皇上大腿,准备再哭求一番。
朱振已经不耐烦了,“滚是对王恩山一个人说的么?”
李有全懵了懵。
朱振正无处泄火,训斥道,“以后平白无故,不要去跟户部对立。”
李有全十分委屈,“皇上,哪是奴才找他的麻烦,明明是他……”
“滚需要朕说几遍?”朱振目光一冷。
李有全不敢再言,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的退下了。
同李有德一块回司礼监时,心中还在愤愤不平,“我原以为在司礼监做事,有手就行。”
“我早劝过你,无事不要去叨扰皇上。
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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