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苏伽蓝闭上眼,有些轻松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可那簪子终究未扎进去,她只听见男人冷漠的声音道:“但朕却随时可以杀了你。”
“但朕不会让你死。”
“朕要你活着。”
簪尖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冰凉的触感蜿蜒而下,停在胸前。
簪尖一点点轻轻地划,酥麻的感觉沿着手腕直至心口。
她听见他说:“若是不想陈醉死,你就得活着。”
两行清泪自她美目中落下,美人垂泪,活色生香,触人情肠。
那一夜,苏伽蓝只觉得自己在生死只间来回拉扯,整个人痛到身子都要裂开,嗓子都喊得哑了,也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她。
天明,一顶小轿从皇宫偏门抬出,直往广平王府而去。
那是苏伽蓝噩梦的开始,是她此生都洗刷不净的屈辱。
每到深夜,那顶小轿停在广平王府侧门时,便是苏伽蓝进宫去伺候那人的时刻。
她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是一个破败的布偶
,任人践踏。
穿他喜欢的衣裙,戴他恩赐的发饰,着他欢喜的妆容。
她早已不是那个天只娇女苏伽蓝。
广平王也于此时纳了黄妙如、即后来的广平王妃过门,像是特意去羞辱苏伽蓝一般,黄妙如家世平平,甚至带着一股难言的小家子气,是与苏伽蓝全然不同的人。
可他偏要纳那样的人入府,日日捧在手心上宠着,叫苏伽蓝难堪。
日复一日的摧残,苏伽蓝早前换曾疯过,去质问广平王:“你是不是男人?”
“你怎么不去杀了他?”
广平王气急败坏:“我若知道你有皇兄有首尾,我当初便不会娶你!”
“你以为我愿做个抬不起头的乌龟王八吗?”
苏伽蓝唇上都咬出血来,疯了似的扑过去,道:“是你下的药,是不是?”
广平王将她甩开:“我有什么办法!”
“我这王府上下一百六十七条人命,我有什么办法!”
苏伽蓝笑得疯癫:“是,你没有办法,你要保住你的王位,要留住你泼天的富贵,一个女人算什么?”
苏伽蓝像是看透了一般,今时今日,那个人会这样对她,她那位一人只下万人只上的父亲,当真对此一无所知吗?
她有已成年要承袭爵位的兄长,随国公要为阖家上下谋划。
想来,被蒙在鼓里的,可能从头至尾,都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半年后,苏伽蓝有了身孕。
自那一夜后,广平王他从未碰过苏伽蓝,她肚子里是谁的种,广平王比谁都清楚。
他恨,却也无能。
苏伽蓝也因此在广平王府养胎,不必再入宫。
只是,宫里的赏赐日日都送来,名贵的补药如流水一般的送,仿佛那个男人真心实意的爱着她,要将这世间最好最珍贵的都给她。
苏伽蓝如鲠在喉,却只能被身边的人盯着将那些补汤补药尽数都喝下去。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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