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力心血难以概述。
池锦非但免了他的行礼,还让采玉端来木椅。
余太医深感诚惶诚恐,他照常为皇帝诊脉。
平稳的脉象昭示着余毒已清,天昼的明君活了下来。
“恭贺陛下。”
他眼眶泛红,扑通一声伏到地上,颤抖的余音饱含情愫,饶是池锦都心生感慨。
“朕已无大碍,多亏贤卿。”她扶起余太医,趁势把脉。
而后,与余太医相视一笑。
不光是她,余太医体内的寒毒也已肃清。
池锦寒暄一番,提起这次召见的目的,“你帮朕调配几副安神的方子。”
这几日,她需要不断出宫,总借着病的由头,难免惹人怀疑。
池锦要换个理由,用夜不安寝的说辞,不出寝宫,化成小狐出去显灵。
余太医没有多问,为人臣,只要按照皇帝的命令行事即可。
他捋起袖子,袖内纹了一丛兰花,池锦见了,估摸着他是爱兰之人。
今后赏赐就可以寻点珍贵兰花。
“陛下。一日一副,就可安眠好梦。”余太医恭敬地呈上方子,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皇帝。
昔日神色懦弱的少年皇帝,现在褪去了阴霾,宛如向阳的花,终于展露了芳华。
他不由得吞咽一下,提议道,“陛下,臣听闻有偏方可除去疤痕,您是否要……”
“余太医,不必劳心。”池锦勾唇浅浅一笑,周身春风般的暖意勾人心弦。
余太医只听到她说,“君子之身,当向明月,朕心向明月,就已足够。”
“是。”他再一次跪地叩首。
一君一臣,融洽和睦。
然而,淮湖上,一艘平日热闹非凡的画舫却死寂蔓延。
一群衣衫单薄的歌女,瑟瑟发抖。
她们跪下地上,连画舫的主人都一并跪着。
面前的软塌,垂下一截深紫的滚金边袍角。
裴宫哲歪斜着身子,他摩挲着盛满琼浆的白玉杯,雌雄莫辨的俊脸上却戾气逼人。
三个时辰前,他自早朝下,在府里等了半日有余,却一根狐狸毛都没见到。
心情郁结,裴宫哲来到淮湖,当时正值一年一次的“桃玉枝”。
桃玉枝取得风雅,其实就是数家青楼夺花魁之名。
数十个歌女舞姬使出浑身解数,吹拉弹唱,令路人大饱眼福,裴宫哲却觉得脂粉味熏得他头晕,一摆手,就让裴六带人拆了台子。
有世家公子不服,看到九千岁却浑身发抖,连连磕头。
彼时,裴宫哲桃花眼轻轻一抬,风华无两,他一向嘴毒,“就这些庸脂俗粉,也配称美人?”
一时间,无人敢有异议。
比起九千岁的容貌,台上这些青楼女更像鱼目混珠了。
裴宫哲等不到人,索性就蛮不讲理,占了人家的画舫,独自酌酒,赏淮湖夜景。
画舫主人有苦说不出,九千岁看起来很有点神神叨叨,时而目露茫然,又会狠狠摔下杯盏,不知道对谁,斥了一句“骗子”。
池锦一路打听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裴宫哲紫衣凌乱,露出大片玉色的胸膛,歪靠在软塌上,下首一群云鬓楚腰的美人,面带泪痕,收拾散落的花糕玉杯。
这是,寻欢作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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