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面子吗,明摆着把人架在火上烤。
她刚要开口,就见好友勾唇浅浅一笑。
“原来是张先生。”
池锦接过名片,故作认真地端详这张镶嵌金边的纸。
江北的富豪资产不少啊。
张姓的青年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横下心想对艳丽妖娆的歌女提出邀请。
正这时,人群里一阵哗然。
池锦抬头看过去,果然是陆曜山。
因为军人的身份,陆曜山没跟普通名流一样穿起西式的正装,照旧是漆黑笔挺的军装。
只是一点稍微不同,胸口别了银质的徽章。
池锦瞥了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新政府以国家的名字,颁发的勋章,陆曜山别起来,代表他认可政府的执政地位,选择站在帝国和封建势力的对立面。
她弯了弯眼睛,陆曜山从人流中找出了想见的人。
俊美的青年表情微微松动,薄唇轻勾,如玉如雪。
“各位赏脸……”
陆曜山打起官腔来也一本正经,池锦乖乖巧巧地听他说完场面话。
旁边跃跃欲试的张姓青年时不时偷瞄佳人。
“池小姐,陆总司现在这幅样子真想不到他以前杀过那么多人啊。”
这话颇有些阴阳怪气,池锦眼里凝了一层霜,凉凉地睨了过去。
她说:“张先生这幅样子,我倒是也没想到您还开药店,怎么前些日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打仗缺医少药最为严重,陆曜山曾经为此头疼不已,还好卫崎清动用了雷霆手段,北平的新政府也足够果断。
有多少没良心的臭虫想发国难财,池锦不说,不代表她没眼睛看。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张姓青年立刻就跟闭口的河蚌似地不说话了。
只是怨恨愤怒地看着池锦,仿佛在谴责她不知好歹。
池锦不以为然地抿着红唇,璨然一笑。
这抹笑晃了陆曜山的眼,恰好他从旋梯上下来。
几个呼吸间的功夫,走近了池锦。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陆曜山语气熟捻,池锦诧异地抬了抬眉梢。
这是看出她被难为了,所以给她撑场子吗?
对此,她从善如流,娇笑着抚了抚鬓角的珍珠发卡。
“张先生大方,要捐两万大洋,一间药厂,我自愧弗如呀。”
“我……!”
张姓青年脸红脖子粗,下意识就要出口否认,却被陆曜山不咸不淡地瞥了眼。
“有心了,我会让冯晓生记上去。”
池锦乐得凤眼弯弯,跟陆曜山并肩站着,活像个狐假虎威的小刺头。
“陆总司可要记得给张先生送面锦旗啊。”
张姓青年憋得脸色铁青,可陆曜山在江北积威已久,他为了小命愣是半个不字都没敢吐出来。
陆曜山漂亮的黑眸里闪过几分笑意。
“池小姐想的周到。”
两个人一唱一和,拿下最大的“资助”。
同来募捐晚会的江北名流,有点气节的,索性就做个顺水人情,全一个有财有德的美名。
没这个觉悟的也不敢扣扣搜搜,张姓青年不就是个例子吗?
要么自己主动交出来,要么被陆曜山亲切问候。
他们宁愿选择前者,锦旗还能挂出去吹嘘吹嘘呢。
冯晓生忙得不亦乐乎。
“下一个。”
“两千。”
熟悉甜美的女声让他一愣,凌明明抿着唇笑得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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